白霁纾

酒画江山

人物是水大的,ooc归我

15

“美人儿,把酒给宋少满上呀。来来来,宋兄,你家的炙阳酒,真真的不错,不过话说,你爹应该没在炙阳里下毒吧?”彭放左右各拥着一位异瞳佳人,颇有趣味的打量着坐在他对面的宋居寒。


提到炙阳,宋居寒的心仿佛又被刺了一下。炙阳是何故最喜欢的酒,宋居寒大了之后就弃之如敝履,觉得自己还能酿出更好喝的,还时常看不上何故对炙阳的喜爱,如今,炙阳还在,何故却不见了,他的何故,像太阳一样的何故抛弃他了。


见宋居寒颓丧,彭放戏谑地笑着说:“嗨呀,想要的人去追回来不就行了,现在走的也不远,你怎么像不活了似的,是个男人就硬气点儿,在人家何丞相没另觅新欢之前,哥们儿我可是希望你重整旗鼓啊~”说着说着眼神就瞄到宋居寒身上不可言状的地方上。


宋居寒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,只是把金锭放在桌上,彭放食指轻轻扣打着美人的腰身,那美人意会,伸出手指比量了个“三”。意思即是这块金锭只能问三个问题。


三个......之前宋居寒还是腰缠万贯的大少爷的时候,这种金锭一箱一箱的往外扔都不心疼,可如今他不能再给母亲败家,更何况他要拿够足够的钱去找何故。“行,三个就三个。”宋居寒故作镇定地说。


“第一,我要知道何故和谁走的;第二,他去了哪里,要干什么;第三......我想知道何故以前的事情,你知道多少说多少,我......以前太不了解他,他的过去、喜好、抱负,我统统不知道。”宋居寒眼含诚恳,可不料彭放回绝了他。


“宋兄,恕我不能告诉你第三个问题的答案,人是你要追的,还是等你追上他之后,自己问清楚罢。他是和那个小神医,叫庄捷予,一块走的,去的西域,但西域有六国,我猜,他们大概率会先去哲尼国的象生城转悠,那里建造技术高超,气候也不错,何相该是喜欢的。第三个问题......这样吧,我送你个东西,你路中应该用得上。”


彭放终于从他那狐狸皮做的软垫上起身,搂着美人去翻找了一通,随后扔给宋居寒一枚戒指。那戒指表面镶嵌了一枚蓝色宝石,色泽上成,指环周围还雕刻了奇怪的纹路,不像是国中之物。


“这是我爹当年去哲尼国做买卖的时候,救过一个当地人,那人送我爹的谢礼。说是什么拿着它去找他的后代,要什么给什么,咱也不知道真假,不过就算是假的,也能糊弄一阵那帮异眼人了,再说宋兄你长的就像那边的人,说不定去了能吃的挺开。诶,到时候遇着美女了,给哥们儿带几个回来昂~”彭放兴奋的搓了搓手掌中那块金锭,还当真是色鬼财迷一个。


宋居寒谢过彭放,转头就回了唯楼,告知了凡妮莎自己要走的消息,凡妮莎也不强留,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道:“互敬、互爱。神会保佑你们的,孩子。”


就这样,宋居寒收拾好行囊,拜别母亲,又想起父亲之前秘密修的私路说不定可以借着走捷径,于是,宋居寒信心十足的离开了国都。


另一头的何故已经和庄捷予抵达了匀州。他们计算着日子,如今已经是二十,该给顾青裴去一封信了。于是何故落笔写到:


“青裴,见字如晤,吾与庄弟已至匀州,见此百姓安居乐业,六九军乱后所遗留之难今已解决,汝可安心。吾身渐好,思及家人、挚友,甚是挂念,万望安好。吾二人将往哲尼国象生城去,体味风土,观其铸炼锻造,如何建筑,将禀明所见所想。勿念。”


已是夜深,庄捷予在隔壁酣然睡去。何故心下平静如水,透过窗子望着近在咫尺的边境关卡,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期待。


第二日,他们二人真正离开了青衍国,雇了一辆马车来到了象生城。结果,刚一下车,何故的水壶就被当地几个灰头土脸的小孩抢走了,何故有些惊讶,他以为哲尼国铁器发达,铁骑骁勇,该是一幅强盛之景,没想到百姓竟然如此落魄。


“喂!小孩!过来给你钱,自己去买,不许抢别人的东西!”一个明朗的声音从何故身后传来,一双清澈明亮的湖水蓝色眼瞳看的何故失了神。


那群野孩子不好意思的走过来,不情不愿地把水壶递给何故,何故蹲下身来,问他们其中一个小女孩:“你们,很渴对吗?”小女孩大概只听懂了渴,十分用力的说着单字:“我,渴,很,渴,饿了......”何故二话不说就把身上包袱里仅剩的干粮发给了这些孩子。


庄捷予也一样,他还顺便给孩子们把了脉,告诉何故,他们只是吃的喝的太少,水谷精微摄入不够,有些虚弱。那个俊美的少年也走过来,他没有食物,就给了孩子们一些钱去买吃的。


孩子们围着这三个人欢呼着什么,何故与庄捷予听不懂,这少年告诉他们:“孩子们在感谢你们,说你们是神主派来的神使,愿神主保佑你们快乐平安。”


何故心里一暖,摸了摸孩子们的小脸作别,就要继续和庄捷予找住的地方。刚刚那少年追上他们:“喂!好心人,我带你们走吧!看你们的样子,应该是从青衍国来的吧,你们好,我叫周贺一,唤我贺一、小周都行,我是安月国人,已经是第三次来哲尼国了,你们不介意的话,我们结个伴,一起走好不好?”


庄捷予想都没想就答应了,何故想付给周贺一一定的财帛做答谢,但看他刚才给孩子们钱财时的模样,想来他应是不缺钱的,便拱手作揖,再三感谢。于是三个人在象生城内游转了几日,甚是开心。


而斗志昂扬的宋居寒在半路就吃了自大的亏。本以为走私路可缩短时间,结果私路已被顾青裴下旨封锁,有官兵日夜把守,可他一介罪民,走官道一定会被押送回国都,宋居寒心急如焚。


终于,宋大少爷放下架子脾气,躲进了一个前往匀州的运粮车中。颠簸了一路,宋居寒不知道自己偷偷摸摸吐了几回,甚至还发过一次高烧,一个大男人蜷缩在满是稻谷小麦的货袋中间,从马车木板的缝隙中望着月升月落,云卷云舒,心里十分不是滋味。


他怨过。发了高烧那晚,他从马车上掉了下来,滚落到了一个草丛里,他烧得糊涂了,口中只是不断念着何故的名字,他怨何故不要他,怨何故不给他机会,怨何故怎么走得这样急,都不等等他......


后来宋居寒终于到了匀州,人已经瘦了一圈,不复从前的英俊潇洒,他瞅着满是泥污的银紫色卷发,觉得碍事,便一狠心,齐肩断了。


当宋居寒费尽心思到了哲尼国的象生城后,何故一行人,已经去到了周贺一的母国——安月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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