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霁纾

酒画江山

人物是水大的,ooc归我

14

何故走出牢房,直直地跪在顾青裴面前。“陛下......我已答应他,用自己换他手里的解药,还请陛下......赦免。”一声,两声,三声......整个天牢静得只能听见何故的磕头。


“何故啊......你......”顾青裴跪蹲下来,双手扣住何故颤抖的肩膀,“哪怕他不给,我青衍国那么多名医,赶工研制出解药也不是不可能,可宋居寒藐视炀狼军,不服国法,你如此求我,叫我如何做?我怎么给原炀交代,怎么给那两位死去的士兵交代?”


“青裴,我仰仗你为官多载,官德不佳,德不配位,护罪人之后,草菅人命,这丞相之职,是时候归还于你,我的身体,也乘不住朝中的压力了,我想,出去走走......我走之后,我母亲和妹妹还要仰赖二位照料,吾妹年纪尚小,但也懂事,若是皇后娘娘不嫌弃,便留着当个丫鬟也成。”何故微笑的看着顾青裴,明明那么明俊的一个人,那样的笑该是优雅又美好的,可是顾青裴却十分心疼。


“傻小子,说什么呢?你放心,孙夫人和素素我会安排媛媛照顾,若是你妹妹有了心仪的人,我就给他们赐婚,你妹妹就是我妹妹,你安心照顾你自己。”


一旁的原炀气得不行:“真他妈是个傻子!”顾青裴沉默了,他明白,何故不愿冒风险去让百姓丧命,他也明白,经宋居寒折腾这么几遭,何故真的太累了,若离开这里是何故真心想要的恩典,便许给他吧。


何故掏出相印和解药的方子,恭恭敬敬地奉上,顾青裴叹了口气,接了过来。“何故,你若是在外走累了,记得回来,这位子,我给你留着。”两个挚友相视一笑,热泪盈眶。


何故领着宋居寒回了凡妮莎的住处,便是全国最大的外邦青楼——唯楼。母子二人相拥叙话,何故刚想转身离开,就被宋居寒一把拉住,“宝宝!你都答应我了!你不能再离开我了!”


凡妮莎眼看何故表情微妙,立马呵斥了一声宋居寒,伏身施礼,送走了何故,然后把儿子拉进屏风后面,严肃又温柔的说了些什么。


何故趁着宋居寒还在唯楼受凡妮莎管制,便去了丞相府,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和行李,又把母亲和妹妹送至皇后娘娘那去了。随后他去找了庄捷予,以自己身体还需调理为由,邀庄捷予与他同行,目的地是西域。


庄捷予本也是个爱玩的小孩,况且师父临走时嘱咐他一定要看顾好何公子的身体,他更是义不容辞。两人连夜出了城,直奔匀州而去。


第二天清早,宋居寒悄悄的从唯楼出来,偷偷摸摸的去到了丞相府,途中发现不少人围在告示栏那里,不知道出了什么事,他现在只想见到何故,可当他到了的时候,丞相府大门紧闭,他又绕到后门,却发现无人看守,他翻墙进入,恰巧一位扫地的奴仆发现了他,“喂!干什么的!”


“何故呢?这宅子里那些人呢?”宋居寒疑惑不解地问。“你说前丞相大人?昨日就收拾东西走人啦,就带了不点儿东西,真是廉洁的好官呦,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包庇罪人,嗐,好好的丞相当不了喽,啧啧。”那仆人颇有些可惜的感叹了两句。


宋居寒慌了。


走了?何故走了?不、不可能!顾青裴那么看中何故,怎么可能免了他的官职?因为自己吗?何故,是因为我,才不当丞相了?不对,官职没了就没了,人为什么消失了?他去了哪里?他的何故,去了哪里?宋居寒脑子很乱,他着急的想找到那个魂牵梦绕的人,可却无从下手。那仆人也不知道何故搬去了哪,这下没了消息,他要怎么找?


宋居寒跑了出去,挑了个没有人围观的告示栏,他就差把眼睛贴在上面去看。那张纸上画着何故的画像,写着“丞相何故,因包庇罪人宋氏居寒,心不敬法,德行有缺,难担大任,鉴于此人过往功绩,现免其死罪,夺其官爵,贬为庶民”


“轰隆隆!”天上劈下一道白晃晃的闪电。顷刻间,大雨倾盆,像极了他们初次的那个夜晚,只是天光未凋,为的就是让宋居寒看看他到底欠了何故多少。街上人已散,只剩了宋居寒孤零零站在那。


宋居寒颤抖的又及其小心的揭下那张告示,叠起来,塞进前胸的口袋中,又跑到第二个告示栏做同样的动作。一张,两张,三张......


顾青裴正在习字,静静的听着探子传回来的宋居寒的消息,心下不禁生出许多快感,他是为何故感到解气,要是他早知道宋居寒这么垃圾,七年前就该阻止何故跟他好,现在惹了一身伤,官也不做了,人也不知到了何处,是否安然。何故走之前与顾青裴约好每月二十便会写信,还是再等等吧。


宋居寒就那样护着胸口厚厚的纸张回到了唯楼,凡妮莎都要急疯了,看着自家儿子如此狼狈,心里其实多多少少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

宋居寒都没顾得上换干净的衣服,就赶紧把告示都拿出来摆好,有些已经湿透了,上面的字和人像都已模糊,宋居寒想把它们晾干再补上,结果纸张轻薄,稍微使力便支离破碎,犹如宋居寒的心。


宋居寒终于忍不住了,他捧着那抔纸浆哀嚎大哭,像是忏悔又像是怨怼。“何故!你答应我的!你答应我了啊!......呜,为什么!为什么啊!我错了,我求你回来好不好!你回来好不好啊!......”


凡妮莎扳过宋居寒的肩膀,把满脸泪水的儿子搂进怀里,轻轻拍打着安慰他。她知道,真正的改变,现在才开始。其实凡妮莎知道何故一定会走,她也觉得,这样会使那孩子快乐起来,而自己的儿子,是时候该从他父亲那学到的恶劣脾性蜕变出来了。她现在是儿子最后的支柱,必须要帮他,也是帮这两个孩子,找到最后的希望。


第二天,宋居寒颓丧的睁开水肿的眼睛,母亲端来的饭菜一动也不想动,他给自己灌醉,又清醒,再灌醉,再清醒......凡妮莎看不下去了,她柔声说:“Do you want to know where he went?”(你想知道他去哪了吗?)


宋居寒眼睛一亮,抓住凡妮莎的手猛地点头。“鬼,市。彭,放。”凡妮莎一字一顿的说。


鬼市位于国都东南部,简陋潮湿,阴暗无比。多是做的不见光的买卖,也有靠真本事吃饭的,就比如宋居寒要找的彭大嘴,彭放。为人鸡贼,见钱眼开,好色好赌,在鬼市靠卖情报过活,攒下不小一笔家财,人称放哥。宋居寒就是要向他买何故的消息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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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—把自己写哭了是怎么回事🥲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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